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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動訊息

映後座談|《顏色擷取樣本.mov》導演映後座談:因為有光,顏色隨之而生

2025/02/10・活動紀錄

文、攝影/游千慧

 

《顏色擷取樣本.mov》兩位香港導演——王紀堯演與陳卓斯,為2月9日下午在高雄市電影館的映後座談帶來別開生面的「顏色及政治光譜」分享。


王紀堯導演率先說道,她與陳卓斯原本都在香港一家獨立媒體工作,「2019年底,我們遇到前東頭區區議員溫子眾,對其政治立場很感興趣,便開始拍攝他的紀錄片。原本只打算製作一部人物影片,聚焦他參訪台灣大選的經歷。但因當時的資源有限與疫情影響,我們擔心作品會被用於政治宣傳,於是先擱置一段時間。後來我們紛紛離開了那份工作,先後來到台灣。」

兩位導演仍想重新啟動這部製作,也計劃要等下一回(2024年)的台灣總統大選繼續跟拍溫子眾等受訪者。但爾後政治情勢有所變化,香港官方觀選團無法如期來台。最終,溫子眾改以私人行程來台觀選,兩位導演也完成最後的拍攝。她們憶起,「雖然溫子眾在政治立場上與我們有很多不同,但我們很佩服他作為政治人物的包容性。他相當坦誠且願意分享,也讓我們接觸到許多出乎意料的時刻。」

《顏色擷取樣本.mov》的創作靈感源自於創作者日常中的小插曲。有一次在圖書館,陳卓斯導演忘記蓋上印表機的上蓋便按下掃描鍵,機器的光線意外洩漏,讓她覺得很有趣。回想起小時候的經驗,很多人可能都有因好玩而將臉放在列印機上,印出(或掃出)自己扭曲的臉孔。也因為這個觸動,讓她萌生利用那種光線,呈現不同以往的敘事效果。

 



由於《顏色》是一部攸關政治、選舉、文化及顏色光譜的實驗影片,涉及敏感議題,在跟拍的當下,導演或許還不知道當時拍的素材是否要納入作品中,陳卓斯導演舉出「香港47人案」為例:「起初我們不知道如何使用那些影像,當時我們作為記者,每天都在法庭外報導相似的內容,再回顧這些素材時,我們發現許多重要片段彷彿被『暫放在抽屜裡』,在剪輯過程中竟起了很大的作用⋯⋯」

談到這部電影的準備與製作時間,王紀堯補充,「我是讀政治所的,所以我跟很多學長、同學討論有關政黨認同的問題,而學創作出身的卓斯則與朋友討論顏色的感知、感光那些東西⋯⋯若把這些過程都算進製作期,我們大約花了4至5年的時間醞釀並反覆測試作品。」

王紀堯導演也笑談自己最初對藝術工作者的反感,她揶揄陳卓斯(創作者)常以曖昧的方式探討議題,「我曾說,做新聞的人是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,沒有模糊地帶。但來台灣後我開始接觸電影,特別是在參與某場運動之後,我發現曖昧的表現其實很有趣。因此我們用這樣的敘事方式來呈現紀錄影像,而不僅僅從人物專訪的角度切入。

她們認為電影/紀錄片的珍貴之處,在於影像能促進觀眾真誠地討論,讓大家在一小時內共同經歷某件事並冷靜分析。如果今天只是發布一篇網路文章,讀者可能只會在網路上發起口水戰。但電影具備更大的包容性,讓觀眾願意更專心、深入地理解並思考。
講座的最後,觀眾對導演提問《顏色擷取樣本.mov》這個特殊片名的用意,陳卓斯導演回答:剛才提過的掃描器擷圖事件,那個生活插曲給了她一個觸動,「顏色擷取樣本」這個名字正是因此而來。「那麼為何後面加上『.mov』,mov是影片格式嗎?」

其實王紀堯一開始對「.mov」這個點子有點不以為然(若要表達這部影片是一部仍在進行中的檔案,為什麼不是「.mp4」或其他影片檔?陳卓斯答:因為mov檔的承載量較mp4大〔笑〕),之所以被說服,是因為以下一番說明:

現今世代,香港的電影類型非常多樣,觀眾在香港的電影院、香港獨立空間和海外看到的電影,可說是三種截然不同的體驗,因此陳卓斯想把《顏色擷取樣本.mov》定位成一部仍在持續「變化、編輯中」的自由的電影,她希望從整個時代的高度去看待這部有機的mov影像。而這部在台灣完成,目前持續巡迴放映的作品,創作者也試圖與觀眾交流,開放更多討論。

王紀堯與陳卓斯歡迎所有看過片子而產生疑問、或有話想說的朋友們到「顏色擷取樣本.mov」的instagram專頁留言,也請觀眾多多tag她們回應問題。她們的熱情,讓現場幾十位影迷感受到香港年輕創作者的充沛能量及開放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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